一部抗戰史,結下兩座橋的不解之緣。“北有盧溝橋,南有深河橋”。深河橋,是侵華日軍進入中國西南內陸所到達的最深遠之地。
據《獨山縣志》記載,深河橋“距縣城北9公里,建于明隆慶五年(1571年)”,橋高16.35米,跨度12米,橋寬5.7米,全長37米,橋墩高9.5米。這是一座單孔石橋,坐落于山深谷險之處,由明代土司吳顯揚倡建。古本《徐霞客游記》之《入黔游記》中也留有記錄:“有澗自東谷走深崖中,兩崖石壁甚逼,澗嵌其間甚深,架石梁其上,為深河橋。”作為當時北上交通要道中唯一橫跨深壑的橋梁,深河橋歷來是溝通南北的重要樞紐。
1944年,日軍在亞洲和太平洋戰場接連失利。為打通中國大陸交通線,日軍于4月發動豫湘桂戰役,至11月已攻占河南至廣西的大片區域。為制造進攻貴陽、重慶的假象,阻滯中國軍隊南下,日軍在占領廣西宜山后,趁貴州防務未固,派兵進犯黔南,直逼貴陽,“獨山戰役”由此爆發。
1944年11月25日至12月10日,日軍兵分三路進攻貴州獨山、三都、荔波、丹寨、都勻五縣,所到之處燒殺搶掠,造成黔南人民空前災難,史稱“黔南事變”。
在中國共產黨倡導的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旗幟下,貴州軍民奮起抵抗,與侵略者展開血戰。為阻止日軍北進、為我軍布防爭取時間,當局決定炸毀深河橋。1944年12月2日下午,由美軍上尉富蘭克·亞瑟·格里森率領的小分隊執行爆破任務,深河橋在巨響中被炸斷。
深河橋的摧毀,成為日軍北進路的終點。此后日軍節節敗退,直至1945年8月15日宣布無條件投降,再也無力發動大規模進攻。深河橋于是成為侵華日軍敗退的歷史見證,被譽為“最后一橋”,由此奠定“北有盧溝橋,南有深河橋”的歷史并稱。
血脈里的紅色基因
八十年歲月流逝,曾歷經戰火的深河橋如今靜臥于蒼翠群山谷底。歷史煙云雖散,抗戰精神仍照亮著公安隊伍的奮進之路。
距橋八公里的獨山縣公安局,自帶著深厚的紅色基因。數十年來,這里承襲著一項傳統:每一批新警入營,首課必是走進深河橋抗戰遺址,重走烽火之路、聆聽歷史回響,并于警徽下莊嚴宣誓——“我是中國人民警察,我宣誓——”
黨旗所指,警旗所向。獨山公安將紅色基因融入血脈,轉化為“緊跟核心、圍繞中心、服務大局”的政治自覺與使命擔當。他們防風險、保安全、護穩定、促發展,以實干實績讓抗戰精神在新時代公安工作中閃耀光芒。
用心用情,服務老百姓
走進鄢家山社區警務室,大屏幕上實時顯示著6900余名搬遷群眾的生活數據。老人與孩子被納入智能關愛系統,一旦出現異常,立即觸發預警,社區網格員與聯戶長迅速響應。“智慧警務不僅是科技應用,更要讓數據有溫度。”民警的工作手冊里寫滿了溫暖日常:送證上門、調解鄰里、校園安檢……瑣碎小事,匯聚成新時代的“警民連心簿”。
在玉水鎮,精通水語和漢語的“雙語警官”潘國勝常常奔波于村寨之間調解糾紛。“很多群眾只講水話,我們必須打通服務‘最后一公里’。”因此,雙語窗口、雙語宣傳、雙語服務應運而生。2023年以來,“水語窗口”已服務群眾4300余人次,化解糾紛540余起,切實將小事、急事、難事辦到群眾心坎上。
位于黔桂交界處的麻尾鎮,“老石調解室”的銅牌在晨光中微亮。這里剛成功調解一起跨省撫養權糾紛,民警聯動綜治、司法、村委會及廣西警方,將矛盾化解在基層。麻尾地處“兩省三縣五鎮”交界,情況復雜。自調解室成立以來,共受理糾紛600余件,化解率超97%,成為邊界平安的“穩定器”。
黨建引領,實干守護平安
獨山公安以黨建為引領,堅持和發展新時代“楓橋經驗”,加強矛盾糾紛排查化解,著力破解治理難題。近五年共排查化解糾紛6000余起,有力促進社會和諧穩定。
他們持續推進“平安黔哨”建設,深化“貴警110”實戰應用,為“市縣主戰、派出所主防”提供堅實支撐。近五年來,全縣警情和案件數量連續下降。
在忠誠教育基地,“獨秀先鋒·南門衛士”的標識格外醒目。墻上的時間軸記錄著榮譽歷程:“黔南州五一勞動獎”“全州先進基層黨組織”“全州公安‘四強’黨支部”……這些都是以黨建為引領結出的碩果。
如今,深河橋抗戰遺址的英烈墻與橋南的警徽遙相守望,共同守護一方平安。貴州公安以奮斗踐行初心,以實績承載使命,為高質量發展注入公安力量,續寫“人民公安為人民”的時代新篇。